黄彬彬以青春之我,创青春之乡村

本期人物:黄彬彬乡创公益组织“白马花田营造社”主理人杭州向上文旅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中国文化产业协会乡村文化创意专业委员会执行秘书长我出生在福建漳州土楼故里南靖县,一个名叫“茶仔林”的小村庄。在这处背靠着小山丘,有着密集小巷的红厝间度过了在乡村的完整童年。垂髫之龄的我往返于家和村小,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看尽了村庄中的山林摇曳,天边的日升月落。△茶仔林的红砖老屋

特别为小孩子手工制作的小竹凳子,

小时候坐在同款椅子上看过无数的晴日与雨天。

在这个小村里我有了人生最初的许多惊奇体验,我第一次发现月亮会跟着人走,偶尔还会钻进云里与我躲猫猫;第一次捉住夜里闪烁的萤火虫,洗了好久才洗掉手上的虫腥气;第一次蓄足了力气把浸入水井中的西瓜拉起,尝到了独属于村庄一整个夏天的清甜……

小时候我问过奶奶,为什么我们的村子叫“茶仔林”?村里哪里有茶呢?明明到处都是香蕉树。

△倚靠竹竿支撑密密生长的蕉林

香蕉树需要倚靠着一根根深扎进土里的粗壮竹竿,才能承受起一串串香蕉的重量。村里晨间的太阳刚露出山头时,农人往肩上搭条毛巾喊一句“我去撑香蕉了”便走出了巷子,一小块地也能忙碌到中午。

△香蕉树上果实满串往往压弯树干

特别是赶上每年台风来袭之前,为了给已经开始结果的高大树干多绑上几根支撑的竹竿,蕉农们往往会全家出动。他们争分夺秒,紧握着竹竿向下猛力摇晃,只希望它能往土里多扎深几厘米,接着又用绑带将竹竿与树干从上到下勒紧加固。就这样,竹竿插了一杆又一杆,布带结打了一个又一个,直到风雨来袭才一身泥水地往家里赶。△蕉农与香蕉林图源人民网但尽管如此,赶上台风威力大些的年份,一日过去,家家无不嘘声一片,雨稍歇了就又接着“撑香蕉”去了。小时候我看到电视里茶饮广告的清新茶园,总觉得种茶的村子才叫好,矮矮一丛丛,台风也刮不倒,“要是种茶,奶奶你们就不用那么累撑香蕉了多好!”奶奶摊开手,给我看了看那满手的老茧“过去种茶的时候,那也不比现在轻松,你看这手上制茶的茧疤子都还在呢!现在香蕉有人统一收,收成还要好些。”说完她笑着用粗糙的掌心摩挲着我的小手:“你好好读书,以后啊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以后我好好读书,就能让咱们村不种香蕉也能挣钱了吗?”我想在奶奶的红砖老厝里,说出这句话时,我眼睛一定扑闪扑闪的。

△童年在乡村的我

奶奶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为此还在村中小院里跟人谈起:“这小丫头说要带着我们村不种香蕉也能挣钱呢!”语罢便与隔壁大婶阿婆们乐作一团。这几天”杜苏芮“超强台风登陆,让我不觉又回想起这个片段。现今奶奶已经离开我们多年,就连我小时候长大的那一片红厝排屋也因为年久失修被拆除了。不变的是我的家乡这片叫“茶仔林”的地方依然还在种着香蕉,可以想见农人这几天也如从前一般还在“战台风”。

△小时候老人会聚在小院里聊天与弹奏

傍晚饭后的小院,是村庄里最热闹的地方

这里是村子信息的交换中心

唉,难怪奶奶要笑话儿时我的天真话语,一个村庄的改变哪有那么容易呢?但不容易并不意味着不可能。成长的日子里,我常会想起童年的追问——好好学习能改变村子吗?要不试一试?年高考结束,我的人生第一次离开出生长大的漳州市,是为迈入北大的校园。北大的代校歌《燕园情》里有句歌词:“我们来自江南塞北,情系着城镇乡野”。入学新生营时导员带我们学唱这首歌,我隐约觉得,嗯,自己来对了。

△求学于北京大学

在大学期间我有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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