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兴国感怀过去老说文人相轻,今天深感

文人相亲以文会友

回味真情乐在其中

——说说我与《鸣沙好友群》及群主杨森林之间的故事

毛兴国/文

每个人都有两个自己:一个是真实的自己,一个是你希望成为的自己。在人生成长路上一定会有那么几个人和朋友圈影响着你,在你的求学时代、成年后的工作时期,或者退休后的生活,你都很欣赏他,敬佩他,甚至崇拜他,他是你的偶像,即真正意义上的人生榜样。以他为中心的这个圈子文化、人文素养、成员的所作所为,契合的灵魂,三观一致。虽然这个朋友圈有很多网友从未谋面,但你很快融入其中,而且心有灵犀——你希望成为的自己——能够发挥自己兴趣所长,带给你抚慰力量,鼓舞你前行。

对我来说,《鸣沙好友群》就是这样的一个朋友圈,群主杨森林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鸣沙好友群》,有同学有朋友,有亲兄弟亲姊妹,甚至有父子有母女在同一个群里。上有八九十岁的老者,下有初出茅庐的青年。有世界著名科学家、教授、博导,也有初高中毕业生。无论是省部级、厅局级、县处级领导,还是一般普通群众,大家平等相待,称呼相同——校友、群友或学长学友。大家之所以能够聚在一个群里,我想主要是坦诚相待,文人相亲,以文会友,回味真情,乐在其中。这里我想说说此群创建者杨森林群主。

杨森林比我大三四岁,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认识他,也很敬佩他,与他亦师亦友——我所知道的他或许其他人不一定知道,我与他之间的故事或许鲜为人知。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想写出来与大家分享——

我的老家在宁夏中宁县长滩李滩村,年至年在鸣沙中学上高中时,在鸣沙村七队我姨妈家吃住。杨森林与我姨妈、舅舅是一个生产队。杨森林当年是高中毕业回乡知识青年,我二舅是生产队保管员,我大姨兄哥是大队民兵营长,他俩比杨森林年龄大十来岁和五六岁。杨森林经常来姨妈家和舅舅家。

杨森林长我一辈,是我的远方舅舅。我常听舅舅、舅妈、姨父、姨母和我那几个姨兄弟姊妹老是夸奖杨森林,说他自小就很懂事,学习刻苦,知书达礼,尊老爱幼,乐于助人,为人善良,尤其很会处理棘手问题,特别是我那几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姨兄弟姊妹对杨森林十分佩服,赞赏有加。他们给我讲了杨森林好多事,有一件我至今印象深刻:说是有年生产队分口粮,身为保管员的二舅给杨森林家过错了秤记错了帐,使他家少分了多斤粮食。这在当年是件大事——多斤粮食在当年就是一个农村人少半年的口粮,他父母自然很着急,但保管员二舅怎么也记不清问题出在哪里,一时僵持不下。杨森林当时还在学校读书,他劝父母不要着急,更不能无端猜测我二舅动机。他自己出面请队长会计保管员等一同到家里,把家里分到的粮食全部重新过了秤,结果发现确实少了多斤。二舅很不好意思,杨森林反倒安慰二舅说:过秤记账跟学生做数学题一样,加加减减,难免出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戚间谁会故意记错账呢?二舅很感动,夸奖杨森林到底是读书人。其他人也都夸奖杨森林心眼好,处理问题有方法。

我在姨妈家居住时,常遇见杨森林骑着自行车,车架上捎着一个电工爬电线杆用的铁环鞋,谁家或哪个生产队集体用电有问题,他随叫随到,从不拖延马虎。后来他从大队抽调到了公社一边写材料,一边当了公社电工。我高中毕业时,他上了大学。

年底,我在中宁中学参加英语教师培训班学习,在校园里遇见了杨森林。那时他大学毕业已经是中宁中学响当当的高中语文老师。他主动请我到他的宿舍兼办公室来玩。一天放学后,我来到他的宿舍,看到他正在埋头给高三学生批阅作文。他见到我来十分热情地给我让座,倒水。我看他正在忙工作与他聊了几句就要起身离开,他很真诚地说:“你再坐一会,我把这几本作文改完咱们再聊。”

我顺手拿起几本他批阅后的学生作文本翻开仔细地阅读。要说那几本高三文科班的学生作文写得还可以:错别字不多,语句通顺,有条有理。但他精批细改,不但标注了错别字,而且对很多语句都做了润色修改,遣词造句表述更精炼,更生动,读起来朗朗上口,各种批阅符号画了很多。经他批改后的作文评语恰当到位,有眉批,有段批,有全文评语,指出优缺点,提出努力的方向。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也是刚刚离开小学讲台的语文老师,改学生作文是最头疼的,我批改学生作文比起他深感惭愧。

从那以后我多次到他的宿舍玩,喜欢看他批改后的学生作文,与他聊天,谈教学,谈作文,聊文学话题——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受,又一次唤起了我边工作边总结边写作的梦想,我从此勤于动笔,多篇论文发表获奖,还荣获宁夏第七届基础教育科研成果奖。

年,杨森林调离中宁中学到宁夏广播电视台当了记者,我经常在广播电视和报刊杂志看到他的报道文章。虽说我很少遇见他,但常从舅舅、舅妈、姨姊妹、表姊妹那里听到他的许多故事,说杨森林每年回老家给父亲上坟期间,总要去看望村上的亲戚和老人,遇到谁家有了化不开的难处,他会留下来分析开导。他本家一位80多岁的大哥常年患病,每年清明前后,天天盼杨森林能回鸣沙来,说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杨森林诉说。经杨森林开导,80多岁的大哥情绪乐观,孩子们常常与父亲开玩笑说:爹见了小大大杨森林,就像见到了多大的太阳一样开心。七队一位活了近岁的老人原来是队上的老队长,杨森林清明给父亲上坟后,多年带着礼物去看望,临走还悄悄给老人手里塞元,安顿老人到街上想吃啥吃点啥,想买啥买点啥,就是不要对别人提起他给过钱。但杨森林头脚一走,老人后脚就拿着钱见人就夸:杨森林又给我钱啦!姨兄有年遇到了难处,看见杨森林回到老家就对他诉说“人活着没有意思。”他俩虽然辈分不同,但同村一起长大。姨兄坦诚诉说他的家庭和生活上很多不顺心的事。杨森林改变了行程计划,没有急于离开鸣沙,在自己哥哥家与我姨兄聊了整整一个通宵。天亮之后,姨兄紧锁的眉头解开了,他喜形于色地对人说:“与老舅杨森林聊了一夜,我心上的疙瘩解开了,现在连看见的天色都亮堂了,吸到的空气也都清爽了。”

那时候,鸣沙的亲戚常对我说:鸣沙过去出了个胡县长,是个大善人,现在出了个杨森林,也是个大善人。

岁月如梭,转眼近四十年过去了。年一个周天下午,我与同学丁建国在公园散步,我向他打听杨森林学长的情况,他向我推荐了《鸣沙好友群》里《杨森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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